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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   第2章 相依为命不容易

书名:逆命武修   作者:闷骚的鸭子  本章字数:4184  更新时间:2016年07月19日 11:40

之前岳赋手脚无力,是因为连日睡在床上的缘故,挨了韩酸一顿揍,居然起到了舒筋活络的作用,他挣扎了一下,又起到了行气活血的效果。

反正,他现在能够下床走动了。

房间就那么大,东西不多,岳赋没一会便找了一个遍,却没找到他幻想中的神功秘笈。他又环顾了一周,细细思量,打起了土砖墙壁的主意。

秘笈肯定藏在墙壁的暗格里!

岳赋左敲敲右凿凿,居然被他撬开了一块砖头。这土砖房本来就不结实,挖开了第一块便有第二块,一会儿便挖出了一个洞来。

韩酸端着一碗稀粥走进房间,见此状不由得大惊失色,上前制止,道:“少爷少爷,你怎么挖自家的墙脚呢?”

“别捣乱,本少爷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。”岳赋依然沉浸在自身的幻想中。

“少爷少爷,不要啊,不要。”眼看墙快被岳赋挖倒,韩酸急得都要哭了。

韩酸自幼孤苦,没受过教育,笨嘴笨舌的她不知如何说服别人,她唯一懂得的便只有丛林法则。

说白一点,就是……暴力!

“你个败家子!”

情急之下,韩酸大喝一声,一拳正中岳赋脸门,打得他晕头转向,鼻子鲜血直冒。

韩酸一出手便后悔了,少爷才刚刚醒来,身子很弱,这下被打得流鼻血,要是翘掉了咋办?她焦急且慌乱,连忙用双手捂住岳赋的鼻子,想要止血。

人明明是她打的,她自己却又急出了眼泪。

韩酸这一捂,把岳赋的鼻子嘴巴都封住了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过了片刻,韩酸发现少爷的脸色不对劲,才慌忙松开手。

“你这恶奴是存心想要干掉我对吧?”岳赋大口喘气,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挂掉了。

“这、这、这都怪你败家,拆自家的房子。”韩酸内心还是有些愧疚的,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,当然,不会骗人的她,装得一点也不像。

隔了一会,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韩酸又问道:“少爷少爷,你刚才到底在找什么?”

“呃,这个……我在找秘笈。”事情太过荒谬,这话说出来,岳赋自己也觉得难为情。

韩酸像看白痴一样,又白了岳赋一眼,道:“我看着这房子一块砖一块砖垒起来的,哪里有什么秘笈。”她拿起那碗粥递给岳赋,继续鄙夷地说道:“好好吃东西,不要像小孩子一样犯傻了哦。”

说完,她便急急的走出房间。

岳赋见韩酸放下粥便离开,觉得有些古怪,于是问道:“你的呢?不跟我一起吃?”

“我的?”韩酸眼神有些闪缩,慌慌张张地辩解道:“我是下人,在厨房里吃就是了。”

韩酸出去之后,岳赋端起那碗粥吃了两口,不禁皱起眉头。

粥稀得可以,里边只放了两条腌菜,而且粥是粗粮熬成的,就算米粒已经熬烂,依然非常糙,除此之外,还有砂砾,嗝得岳赋牙疼。

“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!”

吃惯了现代食品的岳赋,自然无法忍受这样的食物,加上他醒来不过小半天,便给韩酸揍了两顿,这让他心中的不满更盛。

“那臭丫头假装可怜,其实是个谋财害主的恶奴,肯定把好东西藏着自己吃,然后把这样的猪食拿来给我。”

岳赋迈着不稳的脚步,气冲冲地走出房间,要去找那恶奴算账,他在气头上,完全没有考虑,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给予那恶奴正义的制裁。

找到厨房所在,岳赋看到的却是韩酸极其吝惜地嚼着谷壳,然后把嚼干净的谷壳吐到地上。

岳赋的突然出现,让韩酸愣住了。岳赋不等韩酸反应过来,上前一看,韩酸碗里装着的是熬过的米糠……在岳赋原来所在的世界,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猪食。

“家里没米了?”岳赋的表情异常平静,看不出喜怒。

“还有,只是……”韩酸欲言又止。

“只是多了我一张嘴,就不够吃了吧?”岳赋接过韩酸的话头说道。

这也难怪,韩酸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,靠着帮附近的人家做些零工过活,本来就拮据得很,如今要多养活一个人,当然十分困难。

岳赋一言不发,回到房间里,把他的那碗稀粥端来,然后抢过韩酸的碗,把两碗东西倒到锅里混合,再平均分成两份,就是腌菜,也是一碗一条。

岳赋喝了一口混合过后的米糠粥,学着韩酸的样子咀嚼里边的谷壳,吐出谷壳后,问了一句:“你不是骂我败家子,很讨厌我吗?怎么把好东西留给我,自己却吃猪……那样的东西。”

“你是我家少爷啊。”韩酸这话说得理所当然,不矫情也不做作。

在她的观念里,少爷自然要吃得比婢女好。

“我不会再做什么天选之人、命运之子的白日梦了,我会脚踏实地好好干活,要是连一个小丫鬟都养不起,那才是白穿越一场。”

韩酸听不太懂少爷的话,但是听见他说要好好干活,便高兴的笑了。

笑得简单而纯净。

岳赋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,吃过东西,跟韩酸有的没的地聊了一阵,天便黑齐了。在这样封闭落后的世界,晚上根本无事可做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是这里人们亘古不变的生活习性。

百无聊赖的岳赋躺在床上,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昏迷了太久的缘故,怎么样都睡不着。突然,他听见有人悄悄的走入房间。

“谁?”岳赋警惕地爬了起来。

“是我,少爷。”韩酸低声应答,声音略颤抖,显然有些紧张。

“你不睡觉,有什么事吗?”岳赋问。

“少爷,我有点担心你……今天我打了你一拳,你流了好多血,我怕我一觉睡醒,你就死掉了。”

“我现在好好的,哪有那么容易挂掉,安心回去睡吧。”岳赋下意识地打发韩酸走。

“不是的少爷。”韩酸有些紧张地趴在岳赋床边,十分认真地说:“刚移民到旗山的时候,爹娘还有姐妹们都染上了疫病。先是苦儿,她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走的,然后是甜姐,我一觉醒来,她已经走了,接着便是娘亲。

那个时候,我根本不敢睡觉,害怕一觉醒来,爹爹跟小辣儿也会死掉,我忍了好多天,不睡觉照顾爹爹与小辣儿。只可惜最后还是没忍住,等我一觉醒来,爹爹与小辣儿已经……”

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开,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确实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,韩酸说到最后,已经在呜咽。她抓住岳赋的手臂,用哭嗓说道:“少爷你今天流了那么多血,我怕我睡醒,你就死掉了。”

“你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着我对吧?”岳赋笑了笑,道:“我明白了,来床上睡吧。”

“我不睡,我,我……就坐这里看着少爷就好了。”

担心少爷是一回事,一起睡觉又是另外一回事。韩酸自从跟山下村子的那些妇女打成一片,她什么都懂了,听见睡觉二字,她一下子警惕了起来。

“外边冷,你整夜坐着,会生病的。你病了谁来照顾我?就算要看着我不让我死,到被窝里来也一样。”岳赋继续耐心的诱导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对你做奇怪的事情,在我老家,对你这样的小女孩下手,是重罪。”

“真的?”韩酸皱着小眉头问道。

“少爷从来不骗人。”岳赋真诚无比。

韩酸最终爬上了床,但戒心还是非常重,她睡在床边,跟岳赋隔得远远的。

只是,她实在是累坏了,嘴巴上说着要不睡觉看着少爷,可没过一会儿,便睡沉了。她睡沉之后,警戒线就崩溃了,后来居然抱着岳赋的手臂不放,任凭岳赋怎么抽,都抽不出来。

岳赋没有高尚的情操,作为人的底线还是有的。他没有对韩酸做任何事情,只是看着这小丫头甜睡的模样,心里想,韩酸会如此照料他关心他,或许不是因为卖身为婢,也不是因为大恩大德。

她只是太孤独了。

第二天,岳赋睡醒的时候,天早亮了,勤快的韩酸已经在做早饭。睡了一觉,岳赋觉得身体状况好了不少。

可能是因为吃了米糠糙米粥,嗯,据岳赋所知,这些东西虽然难吃,营养却非常丰富。又或者,是被韩酸揍了两顿,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功效。

不管怎么说,他现在精神体力都好了不少。

见身体情况好转,岳赋决定到外边锻炼锻炼,呼吸下新鲜空气,毕竟,被一个小丫头摁在地上暴打,却毫无还手之力,那实在是太丢人了。

屋外有些冷,风景却极好。老宅依山而建,对出是一个山谷平原,还能看到河流和小村庄。岳赋舒展着手脚,无意间发现,不远处有一书生对着朝阳傲然挺立,手中拿着书,口中念念有词。

难道那书生是邻居?岳赋上前打了个招呼。

书生作揖,道:“在下姓文,名若海。这位公子高姓大名……是韩姑娘的什么人?”

这山上只有文若海与韩酸两户人家,文若海问及岳赋与韩酸的关系,也是理所当然。

“岳赋,山岳的岳,税赋的赋。我是韩酸的少爷。”岳赋学着文若海的样子作揖还礼。

“原来是岳公子,失敬失敬。”文若海礼数依然周到,但仅仅是打了一个照面,心中便已经有些看不起岳赋。

赋者,有三义,岳赋说的‘税赋’是其一,其二乃‘诗赋’,其三乃‘天赋’。岳赋只是随便说说,但文若海觉得,这反应了岳赋的内心深处,‘财’放在‘文’、‘才’之上,是满身铜臭之人。

“赋也不错,可惜武旁边是个贝,贝者,古钱也!钱财可污贤能、损道义、灭人性、坏纲常,终究是污秽不堪的罪恶之物。若取名为斌,文武双全,岂不是更好?”文若海这是在隐晦地揶揄岳赋。

“我叫岳赋而不是岳斌,此乃天意。”岳赋听不出文若海话里有话,大笑三声,不以为意。

一番攀谈,岳赋知道文若海是一名久试不弟的穷书生,认为这山坡风水好,是灵气汇集之地,又觉得镇里太过嘈杂,比不上山上安静,便在老宅不远处搭了间茅屋,潜心苦读,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。

岳赋心里看不起这种人,他觉得,男人若不能赚钱养家,根本不配作男人,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,说的就是文若海这种。

于是乎,两个互相看不起的人,假惺惺地谈笑风生,好不亲热。聊了一阵,文若海问起岳赋刚才耍的那套古怪动作。

“岳公子刚才施展的,莫非是什么厉害的武技?”

“那叫广播体操,寻常舒展筋骨的运动而已。”岳赋有些好奇,又问:“这里的人,不是都修炼命力的吗?难道还有修炼武技的?”

文若海面对岳赋的无知,有些哑然,良久才道:“命力修炼有三途,分别是武技、术法与圣道。以武技入命修行,也是修炼命力的一种途径。”

“哦,原来还有这些门道。”岳赋对修炼最有兴趣,接着自顾自地说道:“那么我要练武技,而且还要用剑,只有用剑才够帅气。”

文若海仔细观察岳赋一番,观其身上没有一丝命力波动,便道:“公子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,更无命力在身,显然从未修炼过。我看公子筋骨孱弱,三途之中最不适合就是走武技一途。

而且公子年岁不小了,如此年纪再从头修行,恐怕不会有太大成就。忠言逆耳,还望公子听文某一句劝,早日放弃修炼,学点谋生手段才是正道。”

文若海语重心长,说的倒是肺腑之言,但言语里的轻视却非常直白,这让岳赋非常不高兴。

“文兄的好意,在下心领了,只是在下天生一股牛脾气不服输,自小又梦想着成为剑圣,我不会放弃的。而且,世事难料,说不定到了明天早上,我的实力就会突飞猛进!”无论岳赋心里有多么不爽,他还是行礼谢过文若海的好意。

“不可能,修行需要日积月累,厚积薄发,文某修炼走的是圣道一途,天天苦读圣贤之书,也不过微末道行,公子毫无根基,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突飞猛进?”

“世事无绝对,或许我是天才呢?”

“天才?哼!”文若海轻蔑地冷笑了一声。

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,场面一度非常尴尬。

幸好,这时传来了韩酸的声音。

“少爷少爷,回家吃早饭咯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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